缠绵的空气里充满了几乎已流转不动的浓烈情欲,床榻上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喘息着,像是要昭告世界他们正相爱般高亢的呻吟,在隔音做得滴水不漏的房间里和肉体碰撞的声音演奏着爱的和声。
在北斗后穴进进出出的树,手没有闲着,一手安慰着恋人汁水横流的硬物一手忽轻忽重地揉着北斗的尾骨。自从他们上次做爱不小心按到这时,北斗突然拔高声音,浑身都像被收走力气一般酥软,后面却同步极速收缩,夹得正在兴头上的他当场缴械,射了北斗一个满当当之后,他便记得了这个特别的敏感点,看着恋人瘫软着任自己摆布的乖巧样子,激起了他的施虐欲,但因为实在下不了狠手只得退而求其次,每次都要利用这里玩弄心爱的猫咪,而淫荡猫咪也很乐于被坏心眼的树挑逗,让两个人都能更舒服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嗯……啊……北斗……好紧……”感觉身下的人后穴的回应,树偏过头,吮吸靠在搭在自己肩上的北斗大腿内侧的嫩肉,留下一串红红紫紫的印记。看着这具无处没被他亲吻过的身躯上自己吻出的红痕,沉溺在欲情中的树动得愈发卖力,红晕染得北斗白皙的脸只剩下淫靡的艳丽,被树不断亲吻到甚至有些微肿的唇好像玫瑰,从那之中流淌出的音色如花蜜般甜腻,淫乱地呼唤着爱人名字索求更多的猫咪和他一同飞上了快感的云霄。
“哈……哈…………嗯……”被抽出性器的后穴翕动着,白液没了阻挡随即涌出,淌到深蓝色的床单上,晕出一片白痕。而半眯着眼睛的北斗的小腹上混合着自己的淫液、精液、汗水,水光潋滟,让撑着身体等待心跳恢复正常的树觉得这是个难事。他欣赏了一小会儿此番艳景,抽出纸巾擦掉两人身上的爱液,俯下身,和北斗交换一个亲吻,又将他再次拥入怀中。北斗的脑袋埋在树纤瘦的颈窝,不安分地扭动着,毛茸茸的发丝不听话地搔弄着树的鼻子,让他差点打个喷嚏,笑着摸摸怀中人的头,在头顶落下轻吻。
或许是他本体的习性所致?春天快到的时期,北斗总是特别爱缠着树,美其名曰要和他促进感情,单纯地要亲亲抱抱,可鲜少两人能真“朴素”地只亲亲抱抱,手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摸到下面去了,衣服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到地板上了,纸巾啦润滑剂啦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添购了,床单在这两位勤劳的人儿家里多时一天可以换三四条。苦于家事烦恼的两人干脆决定只在每年这段时间短租酒店,选的是慎太郎家的酒店,离CAT Call近,环境服务又好。两个厚脸皮的家伙根本不在乎客房部的人会不会把这间客人异常频繁的客房清扫服务上报给老板,反正钱给够了。刚开始,慎太郎某天默默地干着他营销部助理的活时听哥哥说了这事,实在没好意思说租客其实是他朋友,更不好意思打着自己家的旗号让员工照顾他们,就这样假装无事发生,只是偶尔和树一起去CAT Call时想到这两人的“轶事”会忍不住觉得尴尬,后来这俩人年年都住,搞得他和员工们都麻木了,自然也就不当回事了。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两人简单冲洗了下,站在雾气腾腾的浴室里,树环着低头擦水的北斗,轻轻掐了掐他的脸,北斗抬头皱眉疑问地看着他,树嘴边勾起一个坏笑,他有个愿望一直没实现过,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想要试试。“呐北斗,你好久没变回猫了。”北斗点点头,在世间生活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以人的身份示人,加上非得变成猫做的事也就偶尔树说想抱抱猫咪北斗的时候而已,所以这么一想确实很久没变回去过了。“怎么,你想撸猫啦?”树笑笑,“不是哦,是我有个问题。”“你说我听听。”“你……会不会……变成半人半猫啊?”狡黠的笑容配上两人现在赤身裸体的状态,田中树你看起来真的挺像变态的,北斗这样想。不过他好像还真没试过,照他的说法,大概就是想看自己变成带猫耳猫尾的样子吧?其他的半人半猫……太过猎奇应该不是树想看的。“我没试过,不过严格来讲,如果要保持一部分兽型的话,也会保留一些本能天性,具体会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哦。”北斗认真地思考后给树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答案。猫的本性……是说现在本来就因为季节类似发情的本性会更加强烈吗?那岂不是……眼看自己嘴都快乐得合不拢了,树赶紧点点头,做出一副只是很好奇的样子,说:“要不北斗你试试?感觉那样的你一定……超可爱……嘿嘿……”还是没忍住发出了痴汉的笑声,北斗无奈地笑着摇头,自己发情期就算了,两个人都这么色是要怎样?
应承了树的“特别订单”,北斗尝试着运用了一下妖力,嗯……总觉得怪怪的……算了,最多不过变成奇怪的样子吓他一跳把,不管了!“咻”的一声,比平时变型时要少不少的白烟飘过,树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如教科书般的猫耳男子站在他面前,大概是因为害羞,耳朵抖了抖,变成了有点“飞机耳”的样子,还有一条漂亮的黑色长尾巴,在北斗的身后晃悠,懒散的动作在现在这个情境下,全剩下性感二字能形容。他兴奋地摸摸北斗的耳朵,北斗怕痒地缩了缩脖子,他又伸手想摸尾巴却被北斗挡住,北斗抓住他的手恳求般摇摇头,小小声说:“……别摸……现在别摸,很痒……”看着面颊绯红的北斗,树再也无法抑制满溢的爱恋,牢牢地抱住了可爱的恋人,下身也光荣起立,和小北斗打了个硬邦邦的招呼。
他手顺着北斗的背轻轻下移,趁北斗被锁在自己怀里无暇反抗,伸出罪恶之手一把捞住那条晃晃悠悠的黑尾巴,北斗在他怀里一个激灵,“唔!”地惊叫出声,两人紧贴的下身也立刻起了变化。不过接下来令树没想到的是,他以为和惯常那样北斗的反应并未出现,而今天最让他后悔(可能也不会)的动作就是不经同意偷袭北斗的猫尾。
北斗突然挣脱他的怀抱,半蹲下来反手将他的腰和腿搂住,一把就把他抱起来,双脚突然腾空吓他一跳,赶紧本能地抱住北斗的脖子,不等他反应北斗已经火速将他扔进刚承受过他们热烈欢爱的床上,并且是脸朝下。北斗这会儿的动作可一点不像平时任他摆弄的小黑猫,更像一头锁定猎物的黑豹,捕猎的动作让猎物根本没有逃亡的余地和时间,就已经被北斗摆成塌着腰撅着屁股的样子,而北斗已经覆在他身上,硬物贴着树自己的,不断地摩擦着,灵巧的舌尖舔舐着树敏感的耳廓和后颈,呼出的热气让他不禁腰发软,手一只牢牢固定着两人紧贴的胯部,另一只握住他的后脖颈子,不紧但逃脱绝不是个好主意。这时候树总算知道了,北斗所说的“本能”,指的就是他雄性动物的本能。
渐渐沉重的呼吸告诉身下人,他快要克制不住了,北斗舔着树的脊骨,温热潮湿的舌尖像电流发生器,所到之处都又痒又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北斗的舌头这会儿带了刺。树的呼吸也在北斗的挑逗下乱了节奏,他的小树并没有因为自己即将被上软掉,反倒是兴奋地滴下几滴透明黏液。老实讲,之前和北斗做时,他操得自己……还挺爽的……技巧惊人。北斗好像能察觉他的一切动态般用手及时接住了快滴落的液体,坏心眼地用拇指和中指捏了捏,故意将拉住银丝的手指放在树的眼前。树羞涩别过头,没想到北斗直接把淫液抹在自己嘴唇上,趁他惊讶地“呸呸”时长驱直入,咸咸的体液就这样进了自己的嘴。像是惩罚没有乖乖含住手指的树,北斗两根手指在树的口腔内绞了个地覆天翻,末了还夹住了树的舌头,拉着它往外撤,迫使树嘴不能闭上,他现在看起来像在喘息的小狗。树求饶似的“唔嗯嗯”哼唧着,感受手指已被唾液浸湿,北斗才放过他,复又抹了一把树的前列腺液,将手指不容置疑地推进树的后穴,甚至还腾出另一只手再追加了些润滑液。虽说有“本能”作祟,体贴温柔的北斗还不至于被完全吞噬,绝不会伤害树分毫同样也是他的“本能”。
树异常听话地动也不动迎接着北斗细致的扩张,知道北斗会一直扩张到完全容纳他也不会有任何痛楚为之,今天的树反而有些急躁。面对总在互相保护的爱人,他们总是舍不得对方在情事上有一点难受,也习惯了给彼此最温柔的体验。偶尔树也会想跟北斗提出更暴力一点的“玩法”,但怕北斗就算很难受也强装无事,想想还是作罢。今天既然他已经打开北斗的开关,不如让他来承受北斗心中的洪水猛兽,痛楚是否也能让他的灵魂更加切肤地铭记北斗对他跨越漫长时空、专注深重的爱情?
他伸手停住北斗的动作,果然北斗一秒回到平时的状态,有些紧张地问他“弄痛你了吗”,他回过头,快感刺激下眼眸有些微红的潮湿,看着北斗笑了笑,一字一字地告诉他:“我 想 要 你 进 来,现在。”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砸进北斗的耳膜,他好像能听到自己理智断线的声音。早就忍不住的柱体立刻抵住树的入口,在树清晰的“快点”的催促下,坚定地推进。比起平时更加紧致的密道给他相当大的阻力,可北斗已经停不下来,他的脑子里现在只被想要彻底占领爱人的灵与肉控制,而比想象中要轻一些的疼痛还在树的承受范围,轻微的痛感夹杂在和爱人身心合一的满足感中,他快乐地呻吟出声,那是树心里的声音。
直到北斗抵达树的最深处,他的理性才恢复一些,看到被自己撑得满满的入口似乎有些不堪重负的干涩,他慌乱地询问树疼不疼,有些自责地抹了些润滑在附近,轻轻点触入口周围的肌肤试图缓解树的不适。树背过手抓到他的,紧紧握住,头抵在被子上,闷闷地说了句“快动起来,不要偷懒”,北斗才从紧张的情绪中释放出来,他可爱的恋人总是用这样奇特的方式安慰自己。他微笑着俯下身子,亲了亲紧握住他的手,默默地试探着动作了一下,见穴口确实没有什么异样,便言听计从地缓缓抽送起来。树从来是毫不掩饰自己即时反馈的人,北斗的动作渐渐让他只能感受到快感,他便随着动作用声音表露出自己正处在舒服的境地中,平时有点沙哑的嗓音在叫床方面有着特别的韵味,慵懒又恣意的表现让北斗不知不觉再次被本能掌控,他微微俯着,手把住树的肩膀,不太兼顾技巧地横冲直撞起来,动作逐渐变得又快又深。
树大声呻吟着,北斗今天的动作果真是比之前每次都要直接很多,让他很是满意。二听着树悦耳的媚声,他很想看看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淫荡。果断地抽出分身,把人拦腰抱起来放在地上,牵着树的手快步来到有一整面落地镜的浴室。正在爽的树被打断享受很是不爽,但看北斗要带他去的方向一下又来劲了,他的北斗在这方面果然和他很合,他是怎么猜到自己正在想好容易让北斗变一回猫耳却看不到实在浪费的?一来到浴室树直接趴在镜子上高高翘起自己的屁股,透过镜子看着北斗的脸,那对黑色的猫耳真是越看越可爱,这会儿已经是自然挺立在他头上,尾巴大概是因为性欲,兴奋地高扬着,毛茸茸软乎乎的样子,待会儿做完他一定要好好摸个痛快!
树盛情邀请的样子过分可口,北斗一秒都不愿耽误,立马回到了已被他操弄地柔软多汁的肉穴中,接触空气后有些变凉的表面和过分温暖的内里让两人都不自觉轻哼一声,触底后即刻恢复了刚才被打断的运动。看着镜子里被欲望裹挟的北斗,树坏心思地骄傲着,任谁也看不到这样被欲望驱使的北斗了,这是独属于他的一面。看着镜子里牢牢注视自己还微张着嘴发出色情音色的树,北斗心里满满都是感慨和感动,他多幸运能获得眼前人的永远?仅仅一刻的分神,二人再次投身进以爱为魂的欲望漩涡。
“北斗……啊……啊……再快点……我要……我想射……”手有些酸痛,快要撑不住的树率先投降,跪坐在地上,跟随他动作跪下来不让自己滑出的北斗再次牢牢用手箍住了树的肩膀,更加兴奋地猛插起来,但他的身体竟然起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异变,树却感受得清清楚楚:北斗的茎身上,浮出了一些软刺,一如猫咪的生殖器一般,不过唯一不同就是没那么多,也没那么让树痛。记忆中那个差点被他遗忘的荒唐春梦突然在此浮现清晰,树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汗水打湿额前的头发,脖子上淌着淫乱的汗水,茎身被快感刺激地直直挺立,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不停摆动着,北斗咬着下唇克制呻吟用力进攻自己的样子,穴内的刺痛感和影像都与那晚的淫荡猫咪交合之像完全重叠,树的脸更加红了,这种只有自己知道的羞耻感和爽感让他欲罢不能,再也无法控制喷涌而出的精液在他大声呼喊着北斗的名字的淫声中撒得镜子上到处,斑驳的镜中他完全被自己弄脏了。北斗看到他高潮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分身都快爆炸一般坚硬,顾不得树才刚高潮的后穴疯狂挤压自己,毫无章法地凭着本能深深操着可怜的小穴。树折服于这从未体会过的北斗的粗暴,无力地摆着头,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混乱地叫喊着:“不要了不要了……呜……北斗……好爽……啊……快……”和囊袋拍打肉体的啪啪声、咕啾咕啾的水声、北斗低声的呻吟声糅杂成一片,树和北斗就这样在镜中对视着,享受着至高的快感将他们包裹为一体的感觉。
北斗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声音:“树……树……”树明白是北斗即将高潮的信号,他把手覆在北斗腰上,坚定地要求:“射……射进来……北斗……我要你……射进来……”平常本身也不怎么在上面的北斗坚持每次干自己的时候都会乖乖射在外面,尽量避免自己着“凡人之躯”受不必要的伤害,也许因为那场梦中情事的原因,每次都随北斗心意的树今天异常坚决。此时作为人思考的思维也的确不再灵光,北斗并没有反驳,默默地加快最后冲刺的频率。最后在两人高亢的淫声中,北斗将自己的精液全数灌进了树的内部,在他射出的同时,柱身上的小刺也慢慢消退。这陌生的体验对树来说格外新奇,加上要求全部得到回应的心理满足感,他竟然跟随着北斗的步调,迎来了第二次高潮,可惜这次没多少能射的,只滴滴答答地射出了一些清汤寡水的前列腺液。“情人节快乐,北斗。”掰过头脑一片空白的北斗,树和他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吻,就像他们每次结束后一样,已经养成了习惯。北斗在亲吻中回神,看着这一片的狼藉,不好意思地笑了。情人节看来不太适合叫客房清扫,这次得自己全部打扫了。
泡在浴缸的两人难掩疲惫之色,头靠在一起,树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好想抽烟……”北斗蹭蹭他的头,自从树知道了他们的前世之后,突然没任何征兆就把烟戒了,再也没抽过。没等北斗回答——树知道反正他也只会顺着自己——又继续自言自语:“不过我还是不抽了,戒了就是戒了。我还想和北斗多待些年呢。”北斗愣神,是啊,他的树,是人类,总有一天会再次离开他,自己会找寻他的灵魂,每一世。可是对于每一世的树来说,都是他们一生中的全部……北斗坐直身体,紧紧抱住树,树也回应一般紧紧抱住他,两个人心中都怀着一样的思绪。北斗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努力不让自己暴露,殊不知树也在悄悄调整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还很远的注定会让北斗悲伤的未来,刚还暧昧的空气瞬时有些冷下来……
—————————————————
老人摩挲着“天命石”,叹了口气,七世总算过半,按照约定,他可算是能去跟那只小黑猫说清楚无尽生命的真相,希望它不会怪自己就好了……都怪他当年,让本该升神格的这对仙侣送归天界时选错路径,等他发现时早就一个堕入畜生道一个进了人道轮回。落入畜生道变成猫的这位好说,因为畜生道会直接洗掉灵魂中所有印记,棘手的是人道这位,自己能做的补救只能是让他轮回七世洗去曾给过一次的神格印记后再重新接他们回天界。为了让他们不再失散,他在人身上做了手脚,将灵魂取出一部分嵌入黑猫的灵魂内,又借天命之名,半真半假地引导它爱上本来的爱人,遵照天界的指引,只要他们能在一起三世,便可告知黑猫真相,也算是天道给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必须经历莫名的制度之外的一点赔礼吧。